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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嘉冷静下来想了一想,说:“如果有机会,还是会想走的。”

那时的她根本无法消化自己已婚已育的事实,过去的每一件事都让她觉得匪夷所思并且十分恶心……是的,恶心。

有时候拿着镜子来回看自己参差不齐的头发,那种浸在四肢百骸里的无力感,让她整个人由内而外的疲乏起来。

有谁的前车之鉴可以告诉她,如果一个人失去了记忆,她还是不是同一个人,还要不要为过去做出的决定埋单?

季舜尧说:“那时候我但凡想靠你近一点,或者是对你表现出一点亲昵,你就用一种仇恨的眼光看着我。

“我总是忍不住怀疑,这个人还是米嘉吗,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吗,我怎么好像一点都不认识她。

“如果她真的想走,要离开我,把她留在身边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两个人,要一直带着这种猜疑和敌视过下去吗。

“你以前总说我是工科生思维,呆板固执,什么都要困在条条框框里,一切以逻辑说话……你说对了,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在季舜尧这里,爱情就像简简单单的二进制,要么是‘1’,要么是‘0’,如果你不能完全爱我,那他宁愿什么也没有。

他想要的爱情是纯粹得不夹杂一点“勉勉强强”、“差不多就好”、“凑合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