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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长骑在马上,暗想道:“为什么我不能当上部长、总理、公爵?请看,我就这样去做战……通过这个办法,我可能把革新派全部投入监狱。

——《环球报》?

没有任何理由有足够的力量可以摧毁十年来根深蒂固的黄粱美梦的支配力。侯爵知道一味怒并不明智,却下不了决心饶恕他们。“如果这个于连意外死掉就好了……”他有时自言自语……就这样,他的愁闷只有靠追逐最可笑的幻梦才能得一点安慰,这些幻梦使彼拉的明智的理由不能挥作用。一个月的光景就这样过去了,谈判没有丝毫进展。

在这种家庭事件中,也和在政治事件一样,侯爵常有些新颖的见解,他可以为此一连兴奋好几天。在这种时候,他绝不会欢迎任何人指导他如何做的,因为他是有正确理由做依据的。但是一个理由是否蒙他采纳,那又要看这个理由是否支持他心爱的计划了。他可以怀着一个诗人的热情和兴奋一连工作数日,将事情推进到某一阶段,过后便不再理会了。

于连起初还对侯爵的迟迟不作决定感觉迷惑,过了几个星期,他也隐约猜到德·拉木尔先生对这件事还没有任何具体的计划。

德·拉木尔夫人和全家人都以为他到外省旅行,处理地产事务去了。他躲在彼拉神父家里,几乎每天都和玛特儿见面。她每天早晨都和她父亲呆一个小时,但是一连数星期,他们都不提起那件占据了他们全部思想的事情。

“我不愿意知道那个人在哪里,”有一天,侯爵向她说道,“你把这封信交给他。”玛特儿念道:

“朗格多克的土地,每年的收入有两万六百法郎。一万零六百法郎给女儿,一万法郎给于连·索黑尔先生。当然我连土地也一起送给你们。告诉公证人分开来写两份赠送的契约,明天给我送来。从此以后,我们之间便没有任何关系。唉!先生,这一切岂是我能预料的吗?

德·拉木尔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