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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似乎越来越大。

原来如细丝一样的雨幕,变得有节奏了起来。

满世界都是雨声,打在铁皮屋顶上,出连绵不绝的响声。

许一山抹一把满是雨水的脸,问蹲在河堤上的小邝,“河水上涨了没有?”

小邝面无血色,惊恐地看着黑沉沉的夜空,小声道:“我没敢下去看了。”

水管站底下有一根标尺,方便观测河水上涨或下降。

洪河水位历史最高时,在标尺的十一米。最低时,标尺没法测量。

七年前,茅山县遭遇到一场历史上最严重的干旱。当时洪河的水位已经退到最低处,只有河床上一洼积水,挽起裤腿能轻松穿过河床。

那一场干旱让茅山县刻骨铭心,连续三个月没有下一场雨,河水干涸,井水混浊。就连无修山上的泉水,也只剩下一道湿湿的痕迹,看不到哪怕如筷子般大小的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