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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了眼,不知他要跟我从什么地方谈起。他沉默着,神情辽远,像是忘了眼前事眼前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问我:“你是不是觉得,同西安那时候相比,后来的我判若两人。”

我一怔,的确是这样想的,但怎么能认?斟酌着回答:“西安相识,您是热心路人;实验室视察,您是老板。身份不同,行事自然不同。”

他忽地笑起来,“你能这样想,自然最好。可是——”他身体前倾,摆出惯常加深压迫力的动作,“你以为是我故意戏弄你,才从总部将你调了过来?”

难道不是么?非但如此,我还认为,是你授意李最良针对我,使我在实验室寸步难行。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不认为你是善意的。

我只是这么想想,并不敢大喇喇说出来。倒是程嘉溯像有读心术一般,“虽然外界称我是‘太子爷’,可杏林并不是我程家私产。你是制药工程师,不是我说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我微微一笑,不为所动。再厉害的制药工程师,在资本面前都是可以抛弃的棋子,更何况彼时我只是去面试,连入职手续都还没有。

他叹口气,“你去面试那天,我是去杏林要人的——我手头有一个项目,母公司调走了我的工程师,总要还我一个。”

我小口小口喝着茶,他继续说下去:“他们给了我两个人选,我选了你。所以,要说我有意断送你前程,倒也没错。”

这番话称得上推心置腹,只是,他认认真真同我解释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