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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口不能言,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是千言万语,卡在咽喉不得吐出。

从小到大的往事在脑海中一一浮现,在北京的小店,外祖母不远千里坐数小时火车,不畏惧车马如龙,街如蛛网的大城市,抱着我笑着亲昵的喊‘亲牛牛’。

回到村里,从幼儿园回家,不肯吃晚饭,却是半路缠着外祖父买了豆花来吃,外祖母笑骂‘又买的吃豆花了?小混蛋,害我白做。’

下午凉风习习,外祖母拿着小马甲,带着我坐在街口和街坊聊聊家长里短,街坊笑问‘想外祖母还是想祖母?’,我答‘想外祖母。’,外祖母笑道‘我还不知道你?想祖母才是真的吧。’,我诚实又惊讶‘外祖母猜得真准!’,街坊哈哈大笑‘外甥是条狗,吃饱扭头走。’,外祖母却是不悦,抱着我问‘亲牛吃饱了就走?’。

我说不!

到了上小学的年级,户口不在农村,外祖母夫妇在村内素来有人缘,向本村的小学校长说情,才使我没有成了野孩子。

小学的课程不紧张,早上开课迟些,外祖母烙馅饼,非常传统的方法,饼馅随着季节的不同也不同,取决于地里的蔬菜,春天萝卜猪肉、夏天韭菜鸡蛋、秋天小白菜、冬天酸(黄、箭)菜等等···

种类繁多,看着普通,掰开却是松软浓香,咬一口,美的小舌头都在颤抖,可惜是调料加的比较重,吃着美味,但容易上火。

外祖母也重视我的学业,字是人表,常说有一手好字就算成绩不佳也是好的。横平竖直,方方正正,犹记得外祖母厚而柔软温暖的大手抓着我的手,一笔一划教我写自己的名字,多写几次,写熟之后,若是写的不好看,手心是要挨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