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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是隔壁的呀,不知是谁带来的女伴,当时气得我们就怼了一顿,不过玲儿好像有点入心了,最近也不出来见人,说减肥,也不锻练,就硬饿着,然后人懒洋洋的,连学习都不上心了,后来饿得胃难受,吃得又多了,就成现在这样了。”钱茵也是忧心忡忡,却没有办法。

“这可真是……”秦雯皱着眉头,也无法可施。三人闷闷不乐地吃了一顿食堂,回到寝室,见段玲还在那里刷手机。秦雯也不好多说什么,看了一下论文要求,决定明天去图书馆找两本参考书之后再写。顺手将那一小片孔雀裘又拿了出来,用小刷子慢慢清理着刚补好的那片羽线,然后继续修补工作。

“这个就是孔雀裘啊?”钱茵低头看秦雯手上那一片在灯光下光华灿烂的绒布。

“嗯,先生让我先练练手,这个是新织的孔雀锦。”秦雯手下没停,一边说着话,一边补着,将粘着孔雀珠绒的蚕丝线修补到看不出来,即便用的是同一种线,也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秦雯这一补便入了神,连钱茵和朱芸睡了都不知道,只借自己桌边的一盏灯重复着这个枯燥而又挺有意思的活计。

“雯雯,你早点睡吧,已经十二点了。”段玲就在床上,透过床帘看了秦雯许久,就看那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儿低着头,一针一线的做着活计,等秦雯觉得乏了,扭了扭脖子的时候,才压低了声音劝道。

“嗯,这就睡。”秦雯回答着,身体却没怎么动。她没打算将这个修补工作留到时装周之后,她更习惯将一件事做完之后再做另一件,专注当下,而不是将精力分散到多个地方。

“雯雯,睡吧,自己的身体最重要。”段玲又劝道。

“那你呢?”秦雯将那片孔雀锦放到盒子里,站起来,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轻声地说,“为一个不知所谓的人一两句无聊的话就把自己身体饿垮了,叔叔阿姨知道该多伤心啊?”

“……我,不过是钻牛角尖嘛,”段玲顿了一下,忽然笑道,“爱咋咋地吧,我这不是不减了?”

“那也不能天天在床上躺着呀。”秦雯直指问题中心,“天天饿着和天天不动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