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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气一浪接一浪,眼皮越的困倦,最近明显嗜睡,婆婆说,孕妇最容易瞌睡的。

自从我那日亲口揭穿了杨广之后,他便搬离元心阁,甚至再未踏足过,对外说是怕动了我的胎气,只得分室而居,实则呢?我心内冷冷的,怕是因为我揭穿了他的心思,他才不肯再面对我冰冷的眼神吧。

府内的人均不知我们之间生了什么,初时只以为晋王政务繁忙,无暇顾及到我,时日久了,不免有人看出些端倪来,最先透露疑惑的,是婆婆。

那日,我正斜靠在榻上失神,手中的百子千孙图仍有最后一角未绣完,最近的忧郁的总是越来越重,虽说我也担忧伤及胎儿,但那抹忧愁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婆婆为我焚上一柱清香,叹了一声,言道:

“公主,虽说老奴身份卑贱,但陪同公主生活四五年,看着公主长大成人,亦是当作了自家女儿一般,本来公主与晋王殿下的事老奴是不该管的,但公主是个心思重的孩子,老奴深怕公主有什么事想不开。”

婆婆如此一说,我心内竟是酸酸的,眸内微有浅薄的雾气,唤了一声:

“婆婆——”我将脸偎在婆婆的怀里,多日来的委屈便在这一刻迸,眼泪便如决堤之水,涌出眼眶。婆婆轻轻拍着我的背,并不劝我,任由我哭了个痛快。

郁结在心内的怨怼在这一刻缓缓打开,原来人是需要宣泄的,待哭够之后,我洗了把脸,对婆婆道:

“婆婆,纤儿年少不经事,害得大家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