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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冯玉儿只微笑地听着,并不多嘴,再瞧她头上插的那根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虽属上品,却不是自己送的那妆匣里最好的饰,便觉得冯玉儿约略知道些进退,不免决定,要在她身上试上一试。

“说来切肉不离皮,殿下亲外家是钱家,或好或歹,他这一辈子便和咱们拴在一起,自家亲戚,谁有个难处都得互相帮上一把,可不带在自己舅舅背后使刀的。”

这话到最后便有些重了,冯玉儿这时已听出个大概,十有*,钱老夫人是想让自己在徒元徽耳边吹个枕头风什么,冯玉儿哭笑不得,她老人家哪只眼瞧出来,徒元徽会对自己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言听计从。

“如今你跟着他,虽还未过明路,可老身看得出来,元徽是动了真心的,你呢,也不能妄自菲薄,爷们儿的事,咱们女人虽不能胡乱置喙,可瞧见他走偏的时候,你也得拉上一把,这样的女人,才最得男人敬重。”

听着钱老夫人的洗脑,冯玉儿只能点头表示受教,其余的一概不予置评。

钱老夫人也是点到为止,瞧着天色要黑了,便道:“一会子便要开席,如今还不是时候亮明你身份,就权当你是老身娘家亲戚,回头跟老身坐一块,以后过了明路,也是好听些。”

冯玉儿自是谢过了。

两人正要离开,从小园子的另一处门走进一名男子,笑嘻嘻地来到钱老夫人跟前,道:“钱家今日请客,老祖宗也不知会孙儿一声,幸好今日手气不好,我提早回来了,否则可不少喝一顿酒。”

正是钱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