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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拉扯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之中,面前是间看起来简陋破败的小木屋,周围尽是些几乎要半人高的杂草,蜿蜒的土路从我身后更远处的一个农田一路延伸至此。

我很快反应过来,眼下这情况应该是又进到谁的记忆之中了,而且可能是万能万知的上帝视角。但我还是有点怂,因为动动脚趾也能想到,这木屋里头的画面不会柔和到哪里去。

正这样想着,不知从哪里吹来的一阵风带动了眼前虚掩着的木门,轻轻一声“吱呀——”猛地扯了一把我脑内紧绷的神经,我咽咽口水,迟疑半秒还是一步一步靠近那间木屋。

意料之中,落日余晖并没有透过那扇小小的窗户照进屋内。我躲在距那木屋一步之外的地方探头探脑的朝里头张望,反复确认了屋子里面没人才敢壮起胆子继续靠近屋子。

推开木门的一瞬间,一张巨大的,几乎占去整间屋子一半面积的手术操作台出现在我眼中,台上躺了个什么东西,暗红色的血透过盖在那上头的白布渗出来,在距离屋门最远的那个角落,整齐堆放着灌满了不知名液体的透明玻璃瓶。

漫天遍地的白色瓷砖铺满了这个并不大的房间内部,原先从外面看起来明明是有窗的木屋,此刻从内部来看就是一个完全密封的环境。

这地方很眼熟,在我依稀回忆起我与这个房间仅有的交集之后我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屋内有种说不上来的神奇气味,有点像是我先前在停尸间闻到的那种似有似无的尸体腐烂味道,但又混了消毒水和一股子怪异的香味,让人难受却又探不进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