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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穿着羊毛衫美滋滋地问:“这是你买的吧,我儿心真细,多合身!”

我笑着回答:“还真不是我买的,是孔梅给你们买的。”

我的话音刚落,父母的笑容立刻消失了,父亲正言厉色地质问我:“是那个饭店老板吗?比你大两岁,还离过婚,是不是?你咋想的,这么多年书白念了吗?”

“爸,妈,孔梅是非常优秀的女人,长得特别漂亮,饭店开的也红火,对我特别好,这次回来她还给我带了两万块钱呢。”我还想继续解释,父亲火了,我还从未见过他这样生气。

“两万块钱就把你的心买去了?咱们虽然穷,可得有骨气!我明确告诉你,你们的事我不同意,想和她结婚就别进这个家门。”父亲脱下羊毛杉扔在了炕上。

我的心里一阵难过,并不是因为父母的反对难过,而是为孔梅难过,为她鸣不平,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为她赢得公平。

晚饭的气氛十分沉闷,我委婉地回避了孔梅的事,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儿了,要让父母高兴起来,有意多唠些村里的新鲜事儿。从父母口中得知:小兰也回来过春节了,她已经有了六岁的儿子,小兰的老公在省城做生意了财。

当晚,睡在家里的土炕上,虽然母亲给我加了床褥子,还是觉得硌得慌,怎么能和席梦丝床垫相比呢,翻来覆去睡不着,小兰的身影在眼前浮现,儿时的故事象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在脑海中闪过。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每当想起小兰的时侯总是想到这诗,每当看到这诗的时候也会很自然地想起小兰,想起她梳着两个小辨子,奔跑着追我,“哥!哥!等等我!”她的喊声回响在耳边;总会想起她泪流满面地诉说想上学的心愿;总会想起她放猪的场景,那是最后一次见到她,已经六年了。

我又想起了大波,他是我小学同学,和小兰一样,是我儿时最好的玩伴,我们三家紧挨着,是关系最融洽的邻居。我每次回家都能见到大波,听母亲说他承包了很多地,每年的收入也不少,就是一直没有成家,在农村,象我们这个年龄正是找对象结婚的年龄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