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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正中,我们无法通过太阳来分辨方向!”龙子衿起身,走向最近的一棵大树,树根笔直粗壮,叶子茂盛遮阳,她蹙眉叹道,“这里的树,枝叶阔大而均匀,也无法通过茂盛稀疏来判断南北,就连我刚刚做过的青石,上下两面都是光滑无痕的,根本没法分辨阴阳,所以,我认为,只剩下一种可能了,那就是我们入阵了!”

“啊?”欧阳绿嫱紧张地望了望四周,身体不自觉地靠近楼夙,连着说话时的双唇都跟着颤抖起来,“那为什么只有我们入阵了?还是说,其他人也在阵里?”

“不知林,以阵为名,也就是说林子里有很多阵,自古以来,这里就属于迷地,雪烬曾说,这些所谓的阵,无非是一种障眼法,模样相似的林子,让人们无法用肉眼短时间内分辨罢了!”龙子衿一边说着,一边在树下蹲下来,研究着散落在地面上的几颗石子,沉默许久,她拧眉说道,“不过,我们的阵,似乎不是这不知林里的迷阵,而是有心人刻意布下的阵!”

欧阳绿嫱只是瞪大眼睛,紧张地张望着,没有再说话,刚刚龙子衿的话,她自然是明白的,不知林里确实有阵,但那只是让人片刻之内找不到出路的阵,而她们三人,入的却是别人设计好的局。

作为官家子女,欧阳绿嫱自小便被权力斗争耳濡目染,入了别人的局,成了瓮中的鳖,这无异于等死,这一点,她再清楚不过。

楼夙负手而立,迎风远望,他轻声的叹息,伴着山谷入口而来的风,飘散在异常静谧的空气之中。

龙子衿摆弄石头的手指,倏然停下,心下一阵悸动,虽然他未言一语,但是,布局之人可想而知。

自古以来,储君之争都是残忍的,登上皇位的路,注定是染满鲜血的,也注定是孤独寂寥的,但是,要她想象那样一个温雅的男子,血染亲室,手刃同袍,她还是有些不愿,甚至不敢。

恍惚中,她想起了那个黄昏日落时,血染白衣的少年,那个被家族主母追杀的子言,他安静地躺在颜烈的血泊中,嘴角绽放了一定妖冶的红,摄人心魂。

“这是八面玲珑阵!”楼夙俯视着蹲在地面上愣的龙子衿,目光胶着在她手中握住的八颗石子上,冷清说道,“此阵一出,八面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