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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我的眼睛与老头儿的眼神交汇之时，我就从他眼里读到了一种谨慎。这时我就开始回想疯女人交代我的事情，我暗想这老头儿不肯跟我对暗号，肯定是他还不相信我啊！莫非他是怀疑我被跟踪了？或是一个冒牌的接头者？这个念头在我心中一闪，我才意识到自己把那本要交接的信物《隋唐演义》放衣兜里了，于是我又赶紧拿出那本书试探道——
“大叔，你是不是想买这本中华书局出版的《隋唐演义》啊！我跑了好多个新华书店，终于给你买到了！你还记得吗？”
“小伙子，你刚才说你找谁？”
在看到那本微微泛黄的《隋唐演义》后，一直板着脸的老头儿说起话来终于温和了一些。
“田伯啊！”
我故作谨慎地望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后，才小声地回道。
“我就是了。是谁派你来送这本书的？”老头儿也小声地回了一句，同时拿开了铁门上的大铁锁。
“是一个一身黑的姑娘——”
因为对疯女人若西还有些愤恨，所以我故意要在老头儿面前黑黑她。
“她为什么不亲自送来？”老头儿拉开大铁门上的一扇小铁门后，对我作了一个“里面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