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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闲因额上伤口未痊愈,向清园的不浊先生告了几天假,又怕陆酥找到他,一连数日都住在朱雀河上的画舫里。

他知陆酥是个极其爱颜的姑娘,所以躲着不肯见她,还提前和徐漱石说,若陆酥问起自己,一定要替自己遮掩实情。

今日清园里,不浊先生给大家讲的是《圣人弟子列传》。

先生着重讲解了“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这句话,陆酥却坚持品貌合一之说,还用相面之术举例,认为五官正则身正心正。

散学后,陆酥正在课案上收拾自己新买的一套画具,有好献殷勤的郎君,围坐在她身边,想要将上好的颜料与画笔赠与她。

徐漱石让跟着自己的小厮,把那些围在她身边的狂蜂浪蝶赶了出去。

陆酥则在课案上把新买的那套排笔,一支一支摊在桌上,用手指轻轻将笔头捻松。

她见课室里只剩自己与徐漱石二人,边开笔边问起他元闲的近况。

“徐小六,这几日怎么不见阿闲?”

徐漱石早就打好了草稿,“他去寒山寺拜佛时,山上寒气重,染了风寒,在住处将养着。”

陆酥还以为是因为东宫正在清算曾金宪大人的党羽,元闲是为避风头才没来清园上堂。

“徐小六,我想去看看他,他现在住在哪里?”

徐漱石摊开双手道:“我也不清楚,你知他这个人,总是神出鬼没的。”

的确,如果元闲真心要躲着陆酥的话,陆酥就是把玉京翻了个遍,也找不出他一根头发丝儿来。

陆酥总和他开玩笑道:“阿闲,你要做贼的话,那六扇门最擅追踪的神捕枭玄,也不一定抓得到你。”

陆酥最近揽了一桩大生意,既然元闲存心避着她的话,她也只能等着他愿意见她时,再问问细况。

陆酥道:“徐小六,你刚刚说阿闲去寒山寺拜佛,他求什么呀?”

徐漱石看着自己打在手上的小抄,“求功名,对,求功名,马上就要科举考试了,他不求功名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