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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我醒来现自己胸口枕着一颗脑袋,脑袋毛茸茸的很扎手,正在打呼噜。

那悲壮嘹亮的呼噜声随着我起伏的身体戛然而止,严潮睡眼惺忪抬起头,他看到我正看着他,非常欣喜喊我名字,告诉我昨晚是时娅翻了我手机找到他的号码打电话给他,让他去酒吧接我回来。

我气得在心里骂祖宗,我通讯簿第一个就是我爸,她是瞎了往下拉那么多把严潮找出来,她不是不知道我们最近关系非常紧张,只差一个爆点就要彻底破裂,她绝对是喝大了。

时娅在华锦这么多年没干成过一件好事,她不是故意的,但她就是天生和好事绝缘,她只要出手势必乱成一锅粥,挺有把握的局面她一旦插入也会乱七八糟,除了在谈客户上她天赋异禀,对方无不沉迷在她那对摇晃起来能刮起六级大风的丰乳上,当然,目标必须是男客户,碰上女的毫无疑问不挨揍就是好事了,结果必砸。

时娅算幸运,她没在潜规则里浮沉太久,几乎刚来就傍上了陈总,白拿钱不干活,还经常来了兴致指使别人做事,不过她每周都会大方请客,所以同事对她不像对周简那么讨厌。

可不吹不黑,时娅现在的破坏力,几乎和我有一拼了。

严潮垂头丧气问我手机里的备注为什么是他名字而不是老公,他记得以前我连QQ上都是备注老公。

我没搭理他,更没告诉他我早就对他在线隐身了,他看我脸色很严肃,没敢问下去,舔了舔嘴唇说,“那阳痿是谁。”

我一愣,“哪个杨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