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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徽卿全身是血,在她摔死的地方动了动。

围观的人惊慌无措失声尖叫,指着她颤抖的脚趾和手,出撕心裂肺的呐喊,让人来救她,严徽卿只是眨眼间便从地上坐了起来,她几乎是飘荡的,毫无重量向我扑来。

我躲闪不及,被她扼住了喉咙,她的手蜕变成修长惨白的骷髅,指甲足有几尺,嵌入我的皮肉,空气里霎那涌出的血腥味,如同无形的水草和绳索,把我缠绕住,任由她拖拽着我飞向了空中。

在到达十二楼高空处,她狰狞狂笑着松开了手,我如她刚才那样,狠狠坠落,粉身碎骨。

我耗光了全身力气,才终于艰难从这场噩梦里挣脱醒来,汗水浸湿我身体的每一处,仿佛刚从海水中打捞上来,惊吓中我抓破了床单,也抓破了自己掌心的皮肤,我在心里大喊不要,便猛地睁开了双眼。

床边守着彻夜未眠的林维止,他疲惫至极,眼角布满猩红的血丝,脸上的胡茬也层层叠叠滋生出来,他看到我醒了,终于如释重负露出一丝笑容,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饿吗。”

我以为他会怪我,质问我为什么要杀了他的妻子和孩子,即使深情不再,厚意总有残存,他也是丧子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