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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然,杜鹃早就占了上风,她用智慧打开了三姐的话匣子,这一点就是她在做姑娘时对付三姐的法宝,而且屡试不败。他们两一进房还没有坐定,杜鹃就劈头盖脸地说,三姐夫呢?他到哪里去了?外甥呢?这第一问就让三姐伤心得嚎啕大哭。

杜苋未曾开口先有情,她说,别提那个千刀剐的东西,他家不是人,那个老东西生了三个儿,老大老二都是双职工,都是清一色的姑娘囝,是国家的人就不准再生,那老不死的就将这个任务交给我,说是一定要生一个儿子为他们家续香火,你那三姐夫就是中了毒也一定要我生,我以为我生活得好好的愿意东躲西藏呀。

“那你的脑袋长在谁的身上?”

“长在那里?长在男人身上!”三姐有些冲动怒吼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我有什么办法。”

“可是政策能躲过去么,天下到处都是一样的。”

“是呀,四伢说的有道理,”父亲坐在桌子边一直抽闷烟,清烟从蓬菘的胡须中悠扬而起,在空中不停地旋转打着圈,缠绕着头顶上一个六十瓦的电灯炮,红色彩灯光被罩在清灰色里,屋子里象是在早晨的大雾之中,他明显倾向当乡长的女儿说,“不然的话国家还要政策干啥?再说,你妈生了你们这多,享受过谁的福了,生多了没益处。”

正说着三姐夫从城里赶来了,他一进门就改变了谈话的内容,他边擦汗水边急切地问低着头的妻子说,“你咋啦?”

“我乍啦?”杜苋抬起头疑惑地望丈夫,“没咋啦。”

“不是说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