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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扆看着他们两个紧紧相靠，仿佛真能相互守护的样子，眨了眨眼睛，“如果桑菟之还活着，他应该能解释什么是‘精魄’。”
“凤扆，你和草薇在一起那么久，难道你什么也不知道？”顾绿章诧异了，“你们住在一起，草薇没有告诉过他……他的……一切吗？”
“没有。”李凤扆说，“他雇用我，给我安身立命之地，我是一个雇员，怎么能随便打听老板的私事？”他的语气似是在开玩笑，似乎又是真的，“何况草薇也不是善于谈心的人。”
唐草薇大概是最不善于表达本心的人之一了吧？顾绿章想起那艳丽而死寂的男人，那双仿佛极度冷漠的眼睛，情不自禁仍是要颤。唐草薇似乎并不喜欢她，也不欢迎她出现在咖啡馆，他看着她的样子像看着一件什么毫无用处的东西。
“我想……”桑国雪听了一阵，那流离失所的称之为“桑国雪”的魂魄仿佛才苏醒了过来，“我已经知道什么是‘精魄’。”他低沉却坚定的说，“我做了一个梦……不……我得到了很长的记忆，有一点不全，但我已经知道‘危’和窫窳……以及‘贰负’之间，到底生了什么。”他抬起头来，脸色瓷白，眼角眉梢几丝“悲壮”的余韵还没有散去，仿佛整个人仍然沉沦在远古时期，那场骇人听闻的人神之战中。
“那是一场攸关远古人类生存的战争。”桑国雪缓缓的说，他扫了一眼李凤扆和顾绿章收集到的古籍，“事情……起源于十万年前。”
“啊！”顾绿章忍不住出一声低呼，十万年！
十万年是什么概念？这远远超出了她和李凤扆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