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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草薇站了起来，“小桑呢？”
“死了。”李凤扆说。
唐草薇眼睫微颤，“沈方呢？”
“和其他人一样，失去了理智。”李凤扆说。
唐草薇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里面——”李凤扆指着巫术法阵里剩下的三个拉杆箱，“是三个被钦原鸟寄生的女孩子。外面我们已经见过化蛇、飞廉、甚至……应龙……我们并不知道世界正在生什么变化，但已经有很多无辜者死于非命。”他并没有具体说谁是谁，但记起了钟商市之前鱼妇硃蛾之乱的唐草薇很清楚会生什么。
“在数万年以前，中华大地上，究竟生过什么？你和贰负为什么要杀窫窳？那一场让所有‘天神’和‘异兽’殒命的灾难，究竟是什么？”李凤扆凝视着他，沉声问，“而现在正在生的一切，与当年的灾难有关吗？”
“现在的一切，和当年的事完全不同。”唐草薇一句话熄灭了顾绿章和李凤扆几个月的希望，他淡淡的说，“现在的事，不过是休眠于人类血脉中的兽族，受曼兑复苏的影响，短暂的复苏而已。”
这句话对顾绿章来说无疑当头一棒，直指她本人就是洪荒异兽重现的根源。但她终究已经不是几个月前那个惊慌失措，对什么都无能为力的女孩，虽然再次遭遇了沉重的打击，却仍然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咬牙不说话。
她早已崩溃过了，事情已不能更坏，坏到了极限，便只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