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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章？”桑国雪一震，猛地站了起来，“她很好！”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当然觉得她很好。李凤扆眼见着喜欢装老成的桑国雪变脸，心中失笑少年人青春热血，“木法雨非要杀她，化蛇以她为目的，莫明紫依恋她，桑菟之喜欢她，而你——”他扬了扬眉，“自复活以来，觉得她非常重要，是吗？”
“我们一直在一起。”桑国雪的薄唇抿得死紧。
“在你‘死’之前，有觉得她如此重要吗？”李凤扆微微一笑，“我猜她是一个学妹，一个长得不错、也不惹人讨厌的学妹，她追求你，你也不觉得她有多烦，如果不打搅你的生活，一起读书散步也不错——是吗？”他托腮而笑，“你区分什么是‘迷恋’、‘眷慕’和‘爱’吗？在你的年纪，如果什么也不曾生，追随在你身后的小女孩是顾绿章或顾红章，对你来说——有那么重要吗？”
桑国雪的眉头越皱越紧，目中渐渐迸出凌厉之色，“你说什么？”
“但重生之后，她变得非常重要，非她不可——”李凤扆淡然说，“你们一个个……都喜欢接近她，可以毫不犹豫的为她而死——那是‘爱’吗？”他洒然一笑，“恕在下无能，并未看出这情深似海从何而起。”
“你——”桑国雪心中一股莫名的杀机迸，仿佛李凤扆点中了某个不堪触碰的点，手指尖上利爪不受控制的弹出。
李凤扆飘然后退，与他拉开了距离，“纠缠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远古荒兽，就是神兽复苏，再不然就是食人凶兽——她并非天仙下凡。”他眼眸清醒，字字清晰的说，“其中定有古怪。”
回答他的是一记利爪，桑国雪勃然大怒，双手五指化为利爪，咆哮着扑了上来。
杀了这个人！桑国雪的头脑中千百个声音纷至沓来，杀了他！他……他现了……现了……他现了就可能与我们争抢！他是敌人！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