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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谦默念着书生的名字,心道:“全成空,好怪的名字。”他转向易水阁的伙计接着说道:“酒是这位全兄的,你怎么能把这种掺了水的酸酒卖给他呢?”

伙计轻蔑地看着全成空,笑道:“呵呵,卖他酒喝?那你问问这位全公子,他身上还有银子没有?给他这种劣酒喝,已经算是对他客气啦!”

华谦惊诧地看着全成空,却见他别过头去不正眼瞧自己,心知这伙计所言恐怕不假,但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便问向全成空道:“全兄,他说的是真的?”

全成空见那伙计已说得很明白了,这华谦还要再问上一句,心中甚是难堪,低声答道:“不瞒华兄,我确实已经身无分文了。”

原来全成空在易水阁里已经喝了三天三夜,身上的银两早就用光。伙计们见他没钱了还赖着不走大吵大闹地讨酒喝,便想赶他出门。不想上去撵全成空走的人,都被他打得鼻青脸肿而回,也就没人敢再上去赶他走了。

为了让全成空能够在大堂里安分些,别砸坏了大堂中桌椅摆设,几个伙计只好让他在角落里坐着,又给他上了些掺水的劣酒敷衍了事。

幸亏全成空的舌头早已喝得麻,根本分辨不出壶中的酒究竟是好是劣,所以就算他已经灌了一肚子的酸酒,也没觉得哪里不妥。若不是方才华谦提着忘情酒来敬他,让他喝出了差别,恐怕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喝着上等的美酒呢!

华谦看着伙计得意的神色,心中甚是嫌恶,便从怀里掏出一片金叶子拍在桌上道:“这位全公子的酒钱,我来付!”

那全成空想到华谦端过来的是忘情酒,而自己竟用酸酒来回敬华谦,心里早就过意不去。但是那连自己都没咽下的酸酒,华谦却能一口咽下,全成空不禁在心中佩服起华谦的为人来。此刻他见华谦要给自己付酒钱,那是说什么也不愿接受了,否则此事日后传了出去,他全成空该如何做人?于是便推辞道:“华兄,我已在这里饮了三天三夜的酒,早已喝得足够了,也该走了,这金叶子还请你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