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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谦,变通并不是说要去叛国。难道你觉得华爷爷、你爹还有你二叔的想法都是错的吗?”徐云热切地看着华谦,期盼能从他口中听到自己想要听到的话。

“我不知道,我觉得他们也没错。可是为了所谓的‘国’,将我们整个华家的前程都断送进去,这样值得吗?”华谦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徐云想听的话来。

徐云拍了拍华谦的肩膀道:“国若不国,何处为家?如果每个人都只想着自己家族的兴衰,那这个国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问题,你既然是大宋的子民,就应当心系大宋的安危,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弃大宋于不顾呢?我记得师父曾和我说,汉武帝的时候,有位名叫霍去病的将军曾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你读的书比我多,这句话的意思,我想你也一定比我更明白。”

“大道理我都懂,可是我们华家又并非生来就是大宋的子民。早在太祖爷陈桥驿黄袍加身之前,我大名华家就已经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了。难道华家还成了大周的叛徒不成?”

徐云无奈地笑了笑,虽然觉得华谦说得不对,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他。

华谦见徐云不做声,便眯着一双醉眼接着问道:“云哥儿,你和我说了这么多,可我却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救那个耶律隆庆呢?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道理,但我还是想不通。”

“没什么想不通的,你只是酒喝多了,心窍被堵死罢了。”徐云见华谦已起了醉意,不禁摇了摇头,“其实很简单,我不想让耶律隆庆死在大宋,免得刚得来的盟约,变成一张废纸。”

他略一停顿,又接着说道:“如果大宋又和契丹打起来,受苦的还是河北的百姓,就连华家,也难逃一劫。”

华谦“嗯”了一声,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天空,也不知他究竟听明白了没有。

“对了,小谦,毛耗子这几天去了哪里,我怎么没在府中见到他?”这几天徐云遇到了太多的事,心神不宁,此刻平静下来,却才想起自己自打昨日回到华府别院后,还未见过毛耗子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