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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清在庄子竹耳边低声提醒道:“说话的这个人叫白迅康, 他的爷爷是诚安伯。”

这白迅康庄子竹没听过, 可诚安伯庄子竹则听宣恒毅讲过, 诚安伯是靠他自己的战勋封的爵位,可是生了好几个儿子, 没一个能打的, 都在家里混吃混喝, 靠老迈的诚安伯当军中教头养活一家。

提醒完, 张文清他们这些都没有爵位在身的,二话不说,就干脆利落地对着霍可清行了礼。

因为张文清梁雅意他们的父亲, 都是有实职的将军,于是他们的礼霍可清只受了一半,还起身回了半礼,一来一往的, 相当于互相都没行礼了。

庄子竹可没有行礼的打算, 也没听白迅康的,安坐在石墩上, 甚至还摆弄了一下宣恒毅给他的大氅, 用厚实的大氅盖住膝盖。用大氅挡住风雪, 膝盖瞬间暖和了许多。

乡君只是四品,他一个正三品的官员, 怎么也不可能像无爵位在身的张文清他们一样向乡君行礼吧。

白迅康此时诧异地盯着姿态自然的庄子竹, 好像从来都没见过如此厚颜之人, 当即指责道:“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我好意提醒你行礼, 你却枉顾礼仪,装作没听到我的话!就算你是官员我是平民,可你这也太嚣张了吧。”

在白迅康的带头之下,好几个哥儿纷纷附和,窃窃私语道:“刚刚看他风姿绰约,气质斐然,没想到却是如此无礼的人。”

“对着长公主的孙子霍乡君都这样,难道还以为自己是王子,来到章国也像在萧国那样横行霸道、目中无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