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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儿子有没有残疾人证?”

“有额。”她不情愿地点点头。都说孩子是母亲最伟大的作品。当作品被贴上如此标签,对母亲而言将是心头永远的伤。我打了一下腹稿,希望用最通俗的语言使她明白怎样和公司交涉。

“其实我觉得可以换位思考。与其想着怎样利用外力将你儿子留在人家公司,不如想他留下能给公司带来什么方面的效益。法律规定,江州的企业如果安排残疾人就业没有达到一定比例的,要缴纳残疾人就业保障金。换句话说,如果安排残疾人就业达到一定比例了,就不用缴了。”

她茫然地看看我:“啥额比例?啥额金?哪能就不用缴了?”

我一字一顿说:残疾人、就业、保障金。又耐心解释数遍。她很认真地听,小学生似的频频点头。

“侬是讲,单位用我儿子了,就可以少交一笔钞票给政府?”

“就是这个意思。”我吁出一口气,满意她抓到了关键所在,“你儿子公司有几个人?”

“大概50人吧。小单位。”

“现行比例是1.5%,50人的话只要安排你儿子一人就业就不用再缴残疾人就业保障金了。你可以找公司领导谈谈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相信他们会去权衡的。当然,决定权还是在公司方面。”

“哦,哦,哦。”她的下巴颏连续升降,眼珠跟着活络起来:“侬的意思是,公司与其把这笔钱交给政府,不如安排我儿子就业,还能多个人手用,对吧?”

我微微颔首,报以欣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