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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质从未受过这等不礼遇,这莫名其妙的敌意无论放在谁身上都会让人心里不舒服,而他似乎没有一点感觉,面上温和不减,涵养极好回道:“白兄自然有白兄自己的考量,既如此我们便只能有缘再会了,这处林子极大岔路又多,你们多加小心。”言罢,便带着褚行楚复二人先往另一头方向走去。

邱蝉子本就不乐意听白骨的,这般时候自然抓住机会教唆分离,“秦公子,莫要理会此人,我们几人与你一道走,总比成日看着某人拿着鸡毛当令箭,只把自己当回儿事来得舒服。”

话音刚落,邱蝉子一步还未踏出还未落地,便听剑出鞘的细微声响,他微微后退一步,前头是一把半出鞘的剑,离他脖间只差一张薄纸的距离,几根灰白掺半枯燥杂乱的丝被剑一碰即落。

蛊一忙靠近自家长老,看着白骨神情极度戒备。

而鬼十七已然悄无声息拔剑出鞘盯上了蛊一。

势头变化不过几息之间,秦质看向白骨,视线慢慢落在他身上,眉眼较男子略显秀气,像是没有长开的少年模样,眉间的朱砂痣极为醒目,极为出众的相貌,可惜太过男生女相,缺了男儿气慨。

简臻两边都不帮,站在一旁漠不关心。

林中的鬼花脱离枝桠,慢慢掉落下来,如同一个个缩小的头骨,掉落在身上又悄无声息地滚落在地。

邱蝉子看着眼前的剑,三角的眼阴阴沉起,面色阴厉,“好啊,回去后我看你如何解释这一遭!”

白骨眉眼淡漠,面色平静不起半点波澜,刀锋慢悠悠一进,轻描淡写狂妄道:“此行一律唯我是从,我让你走你就得走,我让你留你就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