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亮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把羊拴好后,张振东摸了摸肚子,感觉有点饿了,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灌了个水饱。

然后对着堂屋里爷爷的遗像念念有词,历数老爷子的“罪刑”。

“你这老头子太不负责任了,俺才十八岁你就走了,怎么地也该把俺养到二十啊。”

“最可恨的是,临死你也不告诉俺爹娘在哪,你告诉俺爹娘在哪,俺去找她们多好,万一他们是万元户,那俺还担心找不到婆娘?”

“还有啊!你作为咱们村唯一一个半吊子大夫,你的手艺带进棺材都不传给俺。”

“哎!”

说完,张振东头上哗啦一声掉下来一大片土渣子,张振东胡撸一把头说道:“你看,说你两句还不高兴,弄土吓俺啊。俺告诉你臭老头,要不是看你养俺这么多年,对俺还算不错,俺逢年过节纸钱都不给你烧。”

念叨半天后,张振东也有点累了,躺在床上,忍不住眼泪掉下来了。

自己一个人,每天用这种方式跟爷爷说说话,才不会感觉寂寞。

十多年来,爷孙两相依为命,村里的娃子都笑他是有娘生没娘养的狗崽子,都不愿跟他玩,唯一能跟他说上话的,也就只有村口傻不拉几的铁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