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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宜闻言皱了眉,只问着:“娘你为何不对爹爹说这事?定是那小蹄子借着掌家的由头,故意的克扣您的用度呢。对爹爹诉诉苦,让爹爹好好儿的责罚她一顿。最好是将她掌家的权利收回来,重新的交给你才是好的。”

只要有了掌家的权利在手中,随意的在哪里落一抿子不是银子?

婉姨娘却只是叹气:“上次因着夫人的两个娘家兄弟打骂了国公爷一顿,国公爷对着我和兰儿就较以往冷淡了不少,竟是都不想见我们的。有两次我倒是去了前院,求着要见你爹爹一面的,可是不晓得哪里来的一个冷面侍卫,只说国公爷病着,大夫说要静养,谁都不见的。我待要硬闯,可他竟是寒着脸就直接拔了刀出来,我也就只得回来了。“

李念宜闻言,眉头一时就皱的越发的紧了。

因着方才她想去见李翼,也是被一个冷面侍卫给阻拦了。给的理由也是国公爷病着,大夫说要静养,谁都不见的。

但她手头终究是缺银子的,所以她停顿了片刻之后,便又道:“娘,你手头应当还是有银子的罢?那些年你掌家的时候,拿了下人的月例银子出去放高利贷,哪个月没有个几百两银子的进项?且你还有个田庄和两个铺子,每个月也应当是有进项的吧?你能不能现下给我一笔银子?等往后宁王继承了皇位,我做了贵妃,这些银子我自然是会百倍千倍的还给您的。”

她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婉姨娘止不住的也开始诉苦了。

“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去年我求着你父亲,好不容易的才给他在五城兵马司里谋了一个职位,只指望着他能上进,可是谁晓得到底还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性子。前几日他灌多了黄汤,又在几个狐朋狗友的撺掇下,瞅见街上有一个美貌的村姑在卖菜,竟是上前去调、戏人家了。谁晓得那村姑竟是个性子烈的,当场就撞墙死了。那村姑的家人闹上了公堂,你弟弟进了牢狱。这事我也是不敢对你爹爹说的,你爹爹那个火爆性子,若是晓得了这事,只怕都会直接打死你弟弟的。说不得,我也就只能拿了身边这些年攒的所有银子,托了人去衙门里上下打点,只盼着能救你弟弟一命。只是偏偏衙门收了银子还是不放人的,我这也是急的和什么似的,方才见得你来,正要同你说一说这事呢。你回去同宁王说一说这事罢,让他出面说几句好话儿,总归是要放了你弟弟出来的。“

李念宜当下便应下了这事,只说回去便立时对宁王说的,只让婉姨娘放心。

但婉姨娘如何会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