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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秃驴,即便不是声名远扬如善哉这等高绝之流,在天机禅院中,怕也不该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对天机禅院,他始终不了解。

和尚一走,他眉头就全皱了起来。

那一幅春兰图被普通的陶瓷镇纸压在案上,墨迹未干。

沈独也没管了。

他走到了桌旁,端起那粥来看了一眼,又看了那寒酸的咸菜一眼,终是气笑了:等他能走的那一日,定要叫这秃驴好看。

念头转了又一圈,他到底还是将心底那荒谬又恼怒的戾气给压了下去,老老实实端了粥搭着咸菜吃。

大鱼大肉多了,就当清粥小菜开开胃。

沈独嘴挑,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不能吃苦。生生死死都见过了,这点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