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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门半个月了,还没回来。”说到这个,她也一阵失落。

俞柏彦撇嘴,冷哼一声,“知道我要来找他,转身就溜了,范辰轩呀范辰轩,你可真不厚道!都这么几个月了,再不交货,我可跟人家怎么交代!”他拾起矮几上的空杯子,随手递给阿薇,“气死我了,快给我倒杯茶!”

夜半三更的,哪儿来的热水泡茶,阿薇只给他倒了一杯凉开水,俞柏彦倒没嫌弃,接过就咕噜咕噜喝了,末了舒畅地叹了口气,觉得把渴解了。

想到他刚才说的话,阿薇觉得这人可能跟辰轩补的瓷器有关系,就试探着说,“他不是跑了,而是外面去找一样材料,可以修补薄胎瓷器的。”她不想别人误会了他。

俞柏彦一听,“哦?”了一声,显然很惊讶,又打听了几句辰轩何时走的,何时能回来。

阿薇说了何时走的,却不知何时能回来,心里也是怅然。

俞柏彦枯坐了一会儿,伸了个懒腰,对阿薇道:“既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我就先住在这里等他吧,你给我收拾一下。”

阿薇眸子睁大了,半晌,断然道:“这不行,你不能住这里。”这个人怎么这么孟浪,明明知道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他怎么好意思住下。

俞柏彦有些生气,起身往屏风后走去,他曾来过竹屋一两次,知道那后面就是床,从前来的时候,他想与辰轩同榻将就一晚,那个洁癖人却非要赶他去镇上客栈,不就是张床吗?从前在书院的时候,又不是没一起睡过,今天趁着他不在,他还非要睡一睡他这张矜贵床。

走到屏风后,看到地上还铺了褥子,叠了被子,心想这便是那丫环睡觉的地儿了。心里不由呵呵笑,好你个范辰轩,以为你金屋藏娇,原来还跟以前一样,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白瞎了这么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