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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云接起来,起初语调还听得出高昂,越到后头就越是垂头丧气,甚至不耐烦起来。

邓丽莎想到了什么,抿着嘴只管笑。等到她挂了电话,才说道:“这么晚了,如果不是公事,也只能是贺忆安了。”

“得,惊天动地干了这么一件大事儿,被他训得差点连头都抬不起来。”沈初云无奈地拍了一下掌,倒在床上叹了一口气。

邓丽莎先是抱着双臂,望着她的嘴角隐隐约约似乎含着三分笑意。便就试探道:“你和他……预备怎么样?”

这一句,吓得沈初云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赶紧坐起来解释道:“我不是向你保证过的,除了工作,绝不与他再有别的关系。”

邓丽莎摇头笑道:“私人的事为什么要向别人保证?别说是我了,就是你的至亲,你也不需要去对他们许诺什么感情问题。你过得好就罢了,过得不好我们难道还能代替你痛苦不成?”

“你……”沈初云有些迷惑了,难道邓丽莎也像报社里的其他人一样,被贺忆安收买,为他说尽好话吗?

刚刚死里逃生的邓丽莎,心底里生出许多关于人生的感慨来。便就握着沈初云的手,很严肃地向她说道:“初云啊,我刚才在想,时间的流逝,会剥蚀我们的容颜、活力甚至是记忆。一辈子很长,但青春仿佛又很短。或者说,我们这种人的一辈子,很有可能就结束在青春里,结束在对于人世还抱着许多许多眷恋的时候。这世上,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没有一样是干等着,就能有收获的。你有没有想过,未来到底是什么?”

沈初云攒眉一想,摇了几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