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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云只管笑着,心里既钦佩这位不曾谋面的冷小姐能去学这个,又在琢磨民国初立时颁布的律师暂行章程,顿时有些不知如何作答。

反倒是向来有一说一的邓丽莎,顺着冷老太太的心意笑答道:“当然了,也许她会是咱们国家第一位女师爷,是要留名史册的。”

果然听得冷老太太眼睛都笑成一条缝了,忙道:“好好好,这就好,能跟你们一样有出息也是光宗耀祖的事儿。好了,你们歇着吧,我就是来认认谁才是真房客,没别的意思。这就回去了,你们忙吧。”

两人一左一右将冷老太太送回隔壁家中,这才一边回去,一边闲谈。

邓丽莎先感慨:“都说要放脚,其实依着我看,最要紧的是解开心里的裹脚布,否则一双脚能站稳又如何,还不是在为男权说话。”

沈初云深以为然地重重一点头,随即歪着脑袋,浅笑道:“你好像变了些,说起话来比以前知道绕弯了。刚才冷老太太那样问,我一下就懵了,想着说假话迟早要拆穿,说真话又犯不着去打击她老人家。你开口时,我真怕你嘴一快就跟她说,zhng府规定了只有年满二十周岁的男子才能做律师。”

邓丽莎噗嗤一下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没那么想呢?真差一点儿就说了。不过老太太慈眉善目的,就像看见了我奶奶一样,我对着她呀,不得不放慢语调,唯恐她听不明白。这一有了思考的时间吧,就不会说错话了。看来我以后要学着慢条斯理一些,省得老是欲速则不达。”

看她这一副悟出了大道理,就要蜕变新生的模样,沈初云也跟着笑起来,心里的苦闷倒是暂时地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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