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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丽莎进屋,趁着灯光一瞧,这姑娘身上的衣服哪里只有时髦而已,料子又透又亮,甚至能就望见白色的里衣。

邓丽莎按了按帽檐,小声嘀咕:“她也是可怜见的,不曾穿去街上就不算有碍风化吧。”

沈初云只管笑,坐下来压低嗓子稍问两句姑娘名姓,用了些点心,留了一张两块钱的钞票,便就起身走了。

鸨母和她女儿知道这是没相上的意思,笑着送她们出去。

邓丽莎是不懂的,静默着只管跟在后头走。

再走一家,几乎情形相似。这一次沈初云出手极为大方,拿了两张五块的钞票,和接客的姑娘不知唧唧哝哝说了什么话,出门时,手里就多了一张照片。

邓丽莎要接来看,沈初云却揣进了兜里,道:“一会儿再看也不迟。这里都是清吟小班,还有茶室和下处,有时间真该到小下处也去看了,才算是深入调查。”

“你怎样知道这么多?不应该呀。”邓丽莎皱了眉头不解。

沈初云不答,只管长长呼出两口闷气。

这种地方本不该是大家闺秀好奇打听的,当初也是迫不得已,一礼拜见不着韩仲秋,只好去问听差,他究竟爱往什么地方钻。刚一打听出来还不觉得如何,那时她也不过旧式女子一个,以为自己有义务找到丈夫,再劝其回头是岸。寻着一张带粉香的名片,照着上头的住址找到胡同里一瞧,可真让沈初云大开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