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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下,我理智地思考了一下目前的状况,平静地说:“谢谢你帮我妈转到这儿来。要再转出去是不可能的,但是钱我还是还给你吧。”我拿出信封。

“不要不要。”她推挡着,“我并不是用这个来买自己良心的平安。钱算是我借给你的。”

几次被她挡了回来之后,我放弃了。我知道自己缺钱,没有再推脱,只是把那张欠条塞进她的手里。她默默地收了。

从宏状元出来已经快八点多了,然而北医三院门口的行人仍然不少。车站的人尤其多,很多不需要陪床的家属这时候才走。

我们俩无言地走着。我看到她的羽绒服很劣质,黑色的羽绒服背上刺了好几处白毛,袖口也磨得有点灰了。想起那一万五千块钱,我觉得眼睛酸,想要维持表面的凶狠也很难。

“你回家吗?”她问。

我摇摇头。晚上当然是去医院陪床了。

“那我就回去了。我已经买好了车票,下星期就要回老家过春节了。这段时间我就不去看阿姨了。”她说。

“谢谢你,你忙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