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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爷捻须,叹气不止。他忽然想起女儿才四五岁的时候,不给她糖吃就是这么哭的。那时候,作为父亲别提多疼这宝贝疙瘩了,就是要星星要月亮,也认为不是什么难事。

一切恍然如昨日,沈老爷身子往前一倾,刚要有所动作,理智马上制止了他。

不行,这于礼教不合,这是原则大事,比星星月亮可严重多了,哭得再委屈,也不能动摇半分。

因此一想,脸色旋即沉下来,强迫自己态度尽可能地冷淡,好让女儿有所悔悟:“你也别跟我交代那些没用的鬼话了,我来看看你就走。你既然厚颜向韩家要了那许多的钱,韩家也答应了,我就没脸再从中替你说什么好话了。你的嫁妆给你,你的生死由你。从此后,别再叫我爹,我要不起你这么大野心的女儿。明天的晨报会登出我拟的启示,往后我们不姓一个‘沈’。”

断绝关系,终于还是来了。虽然记者早就采访到了沈家的意向,沈云鹏也上来过一趟,亲口明确过这个意思。但沈初云始终傻傻地想着,不是说天下没有犟得过子女的父母吗?

可这一次是真的了,实在骗不过自己了。

自由那么小,小到没有多少人支持她走自己的路;自由又那么大,大到迈出一步她就只是自己了。

屋内很静,沈老爷期盼着方才的一番话能使女儿回心转意。听说新式的离婚协议同旧式和离书还不一样,要办下离婚证才做准,还需要两天时间。

两天足够改变许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