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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忆安接言冷笑道:“要真是大家说是就是,那我去买通全北京的老百姓,都来喊我一声总统,难道我还真能堂而皇之住进总统府了?”

就听那人有些不高兴了:“咱们可是老同学了,看来你这次是无论如何都不帮我了?”

贺忆安则见招拆招,想体体面面地把事情挡回去:“你看你看,你刚才进门的时候,说是要挑我做门大生意,现在又说什么是我不肯帮你。我没那大的能耐,可以帮到你柴公子。”

这时候,邓丽莎就想到了前不久闹过私生活风波的柴俊生,想来里头的人就是他了。

“我们是互相帮助。”见激将法不成,柴俊生的态度就和软下来了,“你想想吧,这个小说一旦登了报纸。哦,不,你甚至不必费劲去写。只要拟几个回目做做样子,张家那边瞧见了,必定会找上来花钱了事的。而且我还许诺你,我们家这边同样不会亏待你。这个钱,你尽可两头地赚。前提是,回目一定要见报,声势一定要大,而且要让人一猜就知道小说暗指的是哪一家。”

“我不做文丐,我得对我报社所出去的每一个字负责。”

邓丽莎差点“哦”地一下出动静来,嘴巴张得圆圆的,不自觉地抬手去摸自己的耳朵。她真怕这会儿是做梦,或者耳朵坏了。否则,怎么可能从贺忆安的嘴里听到这样慷慨激昂的誓词呢?

门内的柴俊生也是一样的想法,认为自己要不然是长了一对假耳朵,要不然是见了一个假人。他学着大夫瞧病的模样,抬手掰着贺忆安的上眼皮看看眼白,又去搭了搭他的额头,最后夺过他的手腕把了把脉。空捋着本不存在的大胡子,揶揄道:“北京这地方的水土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怎么把你养得这么蠢了?”

贺忆安听了,自然不大高兴。一把抽回手,冲他脸上一晃,道:“嗳,买卖不成仁义在,这么说话可就不好听了。”

柴俊生双手一合,摇撼两下表示歉意:“行行行,算我错了,我收回。”抬腕一看表,因为他能在北京逗留的时间不多,跟贺忆安又是老熟人,不需要讲客套,便就改口道,“这一趟北上,我也不是专程为这个事体。要会的人实在太多,你这顿午饭呢,我欠着,下回一定还。贺大记者,那么我就不打扰你了。”说罢,伸出手来向着贺忆安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