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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下里一想,邓丽莎只得重新拿起酒杯来,齐平了鼻梁一比划,笑笑地说了一句:“路过,口渴了,就上来喝一杯。”

贺忆安是不信的,但也知道,邓丽莎不想说的事,谁也撬不开她的嘴,至少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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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政界,要说韩延荪是第一号人物,那绝对不夸张。家事、公事,统统为人所诟病。

那位无意中害死香雪儿的记者,为了自证当日的行为是事出有因,便把一则未经证实的消息,当成确凿的新闻表在报纸上。一时间,大家又开始讨论。这当官的授意土匪做些小动作,虽然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是这样对付一个本就无力翻身的弱女子,未免太为人所不耻了。

更要命的是,一桩消息尤嫌不够,还要添一件绝对的秘闻不可,而且这一次,有着相当切实的证据。

邓丽莎看完早报,便走进沈初云的办公室,看见她也正在看这篇报道,不免感叹一句:“韩家这是一天一颗炸弹啊!”

看罢消息,沈初云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如落珠一般地滚下来:“陈依曼……死了?那我岂不成了凶手吗?我以为外长他只是……给一笔钱,买一张很远的火车票,把她送走。最糟糕,也不过是不给她足够的盘缠。如果早知道是把她送到……我要是知道,我不会给那张相片的,更不会不闻不问听凭外长处置。”

邓丽莎看到她这样自责,总是要安慰几句的:“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她陈依曼好人不做,非要当外室,又怪得了……”说到这一句,就没法继续往下说了。关于破坏家庭的第三者,是否需要以命来偿还所犯下的错误,这个辩论在她们两个之间已经有答案了。难道为了让沈初云心里好受些,就要推翻之前的结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