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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云却出人意料地并不表现出气愤来,甚至有些不同意邓丽莎的决定:“难道……都不问问他怎么说吗?”

“事实胜于雄辩!”邓丽莎将一只手拍在桌上,俨然是一副不容商量的态度。

“我觉得,他,他……他好像不再是从前那个……”说着,沈初云再将报纸拿起来读了一读,蹙着眉,神情极为复杂。

这样的反应,让邓丽莎既意外又无语,鼻间不停地哼着气。摊了手,一脸不可思议地拿话反驳:“我们和他从来都只是合作关系,说是朋友都勉强,你可别自信能够看透他的内心。”说时,又轻蔑地一摇头,“我们都只了解自己罢了,其余的就该只信眼之所见。”

沈初云却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说都不肯相信邓丽莎的话,只管低声喃喃道:“我就是怕这个所见并不接近真相……”

“初云!”邓丽莎忍不住将两个拳头用力捶在桌上,说时,脑海中忽然闪过很多画面,心里不由起了个念头,嘴上有话要说又不好意思出口,犹豫一番才哑着声道,“等他来了再说吧。”

沈初云稍稍一点头,又一次将目光斜向《幸福报》。

原来,让她们如此僵持不下的消息,跟北大开女禁丝毫没有关系,而是贺忆安跟他的高中同学柴俊生被一位上海的记者拍到整夜辗转烟花场的照片,正登报批评他们呢。尤其是贺忆安,如今顶着一个良言报社合伙人的头衔,也算是女权运动参与者了,可私下里的这种生活,却着实让人失望。

正在她们僵持不下时,贺忆安怀着愧疚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