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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士宣笑着颔,表示明白,带着她叩开了苏振青办公室的大门。

“老师,我……”

苏振青心里被这个称谓,猛然地一击。于是,放下手里的笔,从头至尾打量了说话的沈初云一番,才叹了一口气,道:“忽然地喊起老师来做什么?我教了你什么,难道教你窝里斗了吗?”

沈初云低了头,双手也跟着垂下去,指尖忐忑地捏在一处:“我不是那个意思……”

钟士宣端了茶水过来,轻轻拍了一下沈初云的胳膊,请她坐下说话。然后,才开口向苏振青笑道:“社长,其实我觉得,密斯沈的文章写得还是很不错的,可以说是有理有据。”

苏振青仿佛有些嫌他和稀泥,抬眸不满地一瞟。

钟士宣吃了个瘪,对着向他投来感激目光的沈初云,尴尬地搔了搔头,在下手边坐了。

苏振青这才大谈起来:“新闻新闻,要的就是一个‘新’字!我们又不是警察厅,有些事情等我们调查清楚了,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沈初云心底自然认为这话的立足点太过轻佻,完全立不住一个“理”字。但是,对于这样一位真正意义上带她走上新闻道路的导师,又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大声去反驳的。只能低着脑袋,红着脸,委婉地提出一些质疑:“可是老师,韩外长对香雪儿一事是否存在教唆行为,您是可以向我求证的,毕竟我对此事有相当的言权。我现在也可以负责任地说一句,梁绣珍私下曾向我提及过她要对付香雪儿的话。事后的种种,与她当时所说的计策如出一辙。所以,我认为韩外长对此不知情的可能性远远大过知情。对于他没做过的事,我们又岂能主观地……”

苏振青则是冷声一哼,打断了她的话:“公众人物理应受到监督,理应承受比一般人更高的道德要求。即便教唆这个罪名,真的冤枉了韩延荪,但是他没有管好家里的晚辈,那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