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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绣珍眸子往旁一溜,静默着只管吧嗒吧嗒猛吸着香烟。抽完一根,整件事也思忖得差不多了。这才敛了先时的怒容,勉强一笑,道:“大嫂的顾虑一是为了我,二是为了两家的交情,是很有道理的。找机会,我去和丽莎好好谈谈,把误会消除了就好了。只是,我希望大嫂再赶时髦也有个度吧。小孩子说什么独身主义,不过是不懂事罢了,大嫂就别跟着掺和进去了。一个人不结婚不生孩子,老了谁来照顾?这年头本就时局不稳,我们每个人对于将来都是眼前一抹黑。你们那些女权、平等,将来是能当拐杖拄,还是能当钱使呢?”

沈初云对于涉及将来的事无可接言,也担不起什么保证的话来。略略缓了缓情绪,解释道:“我看呢,丽莎年轻轻的,有思想有抱负,自然就觉得光阴不等人,多以事业为先。需要做的事情多了,就挪不出时间来考虑这些个人问题,倒并非是对于爱情有什么灰心的想法或是完全的不屑。你们不要过度逼她,或者哪天,就在她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里,有她的白马王子也说不定啊。年轻人不喜欢被束缚,难说你们不提了,她自己倒要回来向你们表婚姻大事了。”

梁绣珍心想,若不是她苦心将失恋的话暗地里传了一圈,由着邓丽莎去瞎闹,这会子早让人家笑话完了,哪里还有人肯跟个不想结婚的疯子相亲?因就撇过脸去,讥诮而无声地一扯嘴角。这才扭过脸,陪着笑说道:“大嫂这话也有理,或许我们是关心则乱,不如你想得公正。”

由她的笑眼里,沈初云看出了心口不一。

然而这件事情上,作为朋友,沈初云已经替邓丽莎做了澄清;作为嫂子,替韩仲坤摘了一顶冤枉帽子;作为儿媳,也算是让韩家从绯闻里挣脱了。所能做的一概都不保留地做了,接下来如何,真的不好太主观强求,只能静观其变而已。

梁绣珍送她出门之后,复又抽起了烟。一面沉沉地想着心事,一面低语道:“丽莎单恋老四的话虽然是假,但也是权宜之计。更何况,老四已经结婚了,事情说着说着,也就过去了。两家将来在官场上,还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称的关系。老四本就只是暂时的挡箭牌,一个大男人摊上这种传闻该高兴才是,于名声上也说不上是诋毁。尤其看母亲的样子就知道了,她老人家可未必那么讨厌先时的传言。倒是真相闹开了,两家的关系才真要被打破了。凭空地跳出一个沈初云,自以为公允地来插手此事,说出许多大道理来。我看,她才真正是个危险人物。跟大哥的关系这么不稳定,指不定哪一天恨透了韩家,倒是要滋事的!”

“是谁要滋事啊?”

忽然有人打外头唱了一声戏腔进来,梁绣珍被吓得不轻,脸色霎时惨白。

往外看时,却是韩仲平一路甩着尼帽,满面春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