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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样说话!”沈云鹏气势先是骤然抬高,继而一忖这话,若是光为着韩仲秋太过游戏人生而闹离婚,他倒觉得似乎能够回旋的,因就放柔了语气,“人的成长也是有早晚的,就比方苏洵,少年不学,二十五岁方知读书……”

沈初云忙剪住后话,冷笑道:“二十五的我,如今倒真开始好好念书学文明了,二十六的他……”说时,轻蔑地一摇头。

沈云鹏仍一味地替韩仲秋辩白道:“你要是为着仲秋这小子不上进,我想你公公定会站在你这边的,就不必这样吓唬他了。”

闻言,沈初云禁不住噗嗤一声笑:“哥哥最好上那府里去瞧瞧,他这会儿能被我吓着?别逗我笑了!”

看这满不在乎的一笑,沈云鹏心里烧着十二分的怒火,起身踱着步,扳了一张冷漠的面孔,问道:“你这样子,是真要跟家里决裂吗?”

沈初云也愤而起身:“我不明白,你们只要我循规蹈矩、只要我给家里撑足面子,至于我的死活就一概不问了吗?如果我这会儿告诉你,韩仲秋根本上就巴不得我消失,你信是不信呢?”

沈云鹏拧了眉头,上下打量她一通,见无一处不是好的,语气就轻飘飘的:“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完全是无意识的,沈初云抬手护住了自己的脖子。怎样叫好,只要不死,沈家人大抵就认为她是好的。

沈云鹏认为她沉默是因为无言以对,也就可以由此证明她那些过不下去的理由,都不过是矫情罢了,便教训起人来:“你要明白,得罪了韩仲秋就意味着得罪韩延荪,他可是外交总长!你知道我们的生意,有多少是冲着他的身份而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