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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她还是觉得一切都该怪沈初云。

刚一张嘴,还没来得及说出半个字,就被急性子的邓丽莎给截住了话:“我拜托你不要再说了,就我看来,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是嚣张惯了的,从前没事,不代表一辈子都没事。”又朝地上的碎瓷片一指,“杯子总是你下手摔的,没错吧?人要学会对自己的一切行止负责,即便你把罪责都推给我们又怎样,是非对错旁人都看得很明白!你刚才可听见了,没有人来质问初云的责任,都是向着你在质问呀!”

梁绣珍被邓丽莎吼得六神无主起来,耳畔隐约送进来几句蒋妈的说话声,好像是要劝她赶紧回去,闹大了不好收拾。到了这会子,她才想到今天出门没有经过韩太太的允许。而且这一趟,还惹了祸事。她这时才后怕,脸色惨白惨白的,捂着狂跳的心,慌不择路地跑了。

等到大家都安静下来,沈初云才觉得半边头皮都在麻。想来,是刚才被梁绣珍下死手抓疼的。心里不免有一股委屈,瞥着身侧的邓丽莎,忍不住地想埋怨:“我必须要跟你说清楚,因为你们是亲戚关系,所以我一直对她还算客客气气的,可是经过这一闹……”

其实,不用说出来,邓丽莎先就已经愧得无颜面对了,底下的话哪里还敢听呢。忙摇着手,求饶一般地回道:“我明白的,总之,多谢你的担待。”

“好了,揩把脸,先躺躺再工作吧。”只见贺忆安不知何时去搓了一个手巾把过来。

要不是沈初云接了过去,他的手甚至就预备一直地伸过去帮着擦。

邓丽莎见了,局促地眨了两下眼,装作没瞧见一般,转身也去把头重新梳了一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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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梁绣珍将香雪儿逼到走投无路的这条新闻,果然如许多人的料想一般,越是传就越是失控。最初的消息登的是甲,但不消几日,就会由甲消息衍生到乙消息,到了百姓口中又传成了丙消息,最后,有人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仅仅因为疏于确认,竟然又出了一个确凿的丁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