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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姨见了,用吴语低声哼了一句“真要事体”。

这时,韩太太才拔高了声音,显出几分厉害来:“年轻人遇事就是爱着急,其实犯不着的。润莲,你不如学学你父亲。内阁总理那么好当的吗,挨骂的时候多着呢。要跟你这样,挨了两句说就急得非立刻处理不行,先不先地自己就气死了,哪儿还有精力应付外人呢?”

徐润莲背对着韩家一众女眷,眼神一沉,心道本来就已经关乎内阁了,还故意地捧着总理夸他行事镇定,不是故意要将他们一家的军嘛。且等着,就算总理一职受些诟病,也轮不到姓韩的坐上去。因就风风火火回到牌桌上,一把扯过报纸,黑着脸冷着声咬牙道:“看来这事儿应当成为我回顾人生路时,一份顶宝贵的经历。既然如此,报纸我就拿走做个纪念,多谢!”

“气势倒是不错的。”韩太太说罢,就笑笑地招手叫向兰过来打完。

众人皆不多言。

韩太太捏着牌出了一会儿神,拧了眉头冲梁绣珍说道:“今天咱们不饶他家的三少奶,那是她自己寻事在先。不过绣珍你得当心了,你的表妹总跟沈初云在一处,如今又扯上这样大的事情,难保邓家在总理眼中就是一身清白的。我看,你要是有机会,应该在外人跟前变一变态度了。站在你娘家的立场,你不必和我们一样对沈初云的报纸嘴下留情。否则,这关系一绕,人家未必不会猜测,咱们和邓家走得近,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说不定还要猜测咱们冰释前嫌,全是为了联合起来在给总理挖坑呢。”

姜还是老的辣,梁绣珍起先居然全没想起中间绊着一个邓丽莎。经此一提醒,背上密密层层起了一片冷汗。于是,郑重其事地立定了,答道:“您就放心吧,没有的事儿,怎么传都不能成真的。”

韩太太吁了一口气,忧心忡忡道了一声“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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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良言创刊两天了,闻京报议论庙堂的事情也闹了两天了,外头正是七嘴八舌、你争我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