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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泽尔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偏偏击中了守塔人的痛点。

——整个人被静止为“不变”的守塔人既不会睡着,也不会做梦。

但即便曾经岛上还活着的上万西庇兰人会做梦,大陆上千百万活着的生灵的梦中,也未必有一个能成功。

因为伊泽尔所说的是传说中的“倒影世界”。

就像水面倒映天空,镜中倒映镜外一样,有不少人笃信在此世界的背面,另外存在一个如同“倒影”般的彼世界。

这一观点的拥趸往往会以居达忒为例,这是唯一一座被不同文字记录过存在另一座镜像城的城市。

偏偏这一观点的反对者也爱以居达忒为例,因为根据物语的描述,只有连续十个雨季将城堡下的所有湖泊连成一片水之镜,通往另一个镜之城的道路才会开放。反正活着吟唱居达忒故事的诗人,没一个亲眼见过。

但他们都很少会谈及的是,倒影的世界,不仅与现实世界一一对应,受到现实世界的影响;反过来,倒影也同样会影响着现实。

毕竟,照镜子的人自认为能分辨哪一边是镜外,哪一边是镜中。

但镜子自身并不能,

——也并不在意。

为了体验艾乐芙的说法,伊泽尔跟守塔人一起搬来了扶梯,亲手感受了一番什么叫作“可望而不可即”。

等伊泽尔下来,就看到守塔人双手抱头,被麻木和疤痕占据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你的意思,那个黄袍人其实是倒影世界的居民!”

“是,也不是。也许他是超越于两个世界之上更伟大的存在,也许他只是个有奇遇能在两界自由往来的旅行者。”

伊泽尔选择了一种更严谨的说法。

“黄袍人的剪刀应该是同时剪断了两个世界的敲钟绳,所以单单修复我们这边的钟并没有用,还得修复那边的钟。”

艾乐芙把脑袋搁在交叠的白手套上:“说起来简单,但我们在西庇兰,又不在镜之城,你要怎么进入倒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