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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径自想着,她不是说,她没听说过这个法阵吗?百宴敛魂,能处亡魂以死刑,世有轮回,不过讨债还情,也记不了那么多东西,天下生死不过须臾,承羁扬绊之众,执念深入骨髓,待事了拂衣,方超脱。

褚南洋被推上祭坛,我看着那里金光骤起,一道一道的符文围绕着她,旋转着。我想,那些等闲不得见的传说,大抵行走于阴阳之列,有些神乎其神,非人非仙非一己之力可以成之解释的,虽然荒诞不经却也情有可原。

“待我身死,天魂入六道,觉魂知业障,乃负地府阎罗之控,路过三途,流经人间。我在人间听这祈福之风,偶有大厦将倾之势,我独碎山河,返回地狱,今魂寄于此,愿听北方鬼帝调遣。此后魂分魄散,灰飞烟灭,我终无悔不愧,在此谢罪!”

姚昆仑找出来一块儿黄布,她拿着那黄布上上下下的折腾些什么,大抵祭司作法诸如此类。姚昆仑不过行规之举,随波逐流。

她又让黄歧从常安那儿找来梵香五炷,她把香插到祭坛周围,各执金、木、水、火、土之位。

她手执风铃,边摇着边嘟嘟囔囔说些什么,她做出来很多高难度的奇怪动作。她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祭祀一旦开始,中间不得罢休。

半个小时后,祭祀结束了。祭坛的位置,左右让出来一条道儿,那条道儿是一座高台,有很多台阶通下去的,那些台阶很陡很窄,我看了便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起来。

我根本来不及关注褚南洋的下场,我突然觉得,在地下经历着飞来横祸,离奇死亡,都是稀松平常的变故,我有些坦然的应对这些意外,就像他们不留意有的人离开,从此杳无音讯一样。

“我扶他先走,”姚昆仑直言“你们俩跟上了啊。”

“等一下,大当家,虽说这里是百宴敛魂的根本,不过前路诡谲,毕竟吉凶未定,你扶着他,多少还是不便,”黄歧道“小丞,咱俩得有一个人在前,一人断后,黄爷我善解人意,让你先选啦。”

“我不走前边儿。”我说道。

我对未知的恐惧,往往不能限制我的步伐。只是他的这个台阶布局,未免太过反人类了。我站在上边倍感倾斜之势,稍有重心不稳,就一个踉跄摔下去万劫不复了。

黄歧率先走下去“大当家,你说,被献祭的人,最后都去了哪儿?”他问道。

“信三尺神明的,好人去了归墟,坏人去了泰山底,不信的,就尘归尘,土归土,世上的人最后都腐成一缕黄沙,能到哪里去呢。”姚昆仑回答。

“小丞,你觉得呢?”他问道。

“去了忘川罢。”我话不经心的回答。

“大当家,你为何选了褚南洋?”黄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