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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丽莎就冷笑着继续说:“我并不是要否认母亲的伟大,但是女人的伟大不是光靠传宗接代的。”说时,转向身后看着父母,又抬头朝楼上一望,从丹田处提上一口气,撕扯着嗓子,想让自己的宣言冲破这屋顶,“我要所有人看到我的时候,先想到我有灵魂有信仰有追求,而不是只看重我的子宫。我要所有人都清楚明白地知道,我肩上顶着的是一个有独立思想的脑子。我是一个可以对社会做更多贡献的人,我的价值不仅仅是结婚生子。假以时日,你们总会看到的,女子也能扛枪杀敌,也能纵横捭阖,争回属于我们的土地!”

众人并非无话可说,而是被她的气势一震,皆有些呆愣。

邓丽莎趁势向着身后的梁绣珍一瞥,鄙夷道:“说句不好听的,对于多数的健康女子来说,只要肯躺下去,谁还不能当个妈了?可我请你端端正正坐在书桌前的时候,你能替代我吗?”

“放肆,我今天非要狠狠教训你一顿不可。”邓廉解了两颗扣子,将袖子一卷,拉住邓丽莎往地上一摔,“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话,那是一个受教育的文明女子该说的吗?”

邓丽莎也不甘心丢丑,使尽全力,抱着先落地的一只胳膊,踉跄地站了起来,倔强地反驳:“你们男人上胡同里难道不说这样的话,你们关起门来就不干这样的事?你们说了干了都无所谓,凭什么由我讲出来就成了女子不应该的事?”

邓太太也因女儿的轻浮之语,愧得无地自容,只好拉着被无端羞辱了许多话的梁绣珍去一旁陪着小心,劝她别往心里去。又朝着听差招手,意思赶紧叫韩府的汽车开到门口来,送回去好好地歇着。

听差会意去了,却不想沈初云先一步来了,在门口尴尬地低喊了一声:“丽莎……”

这一下,梁绣珍是断断不肯走了,誓要将自己在邓丽莎那边受过的所有气,都往沈初云身上撒去,冲过去怒问:“你来做什么?”

邓廉一见来人,鼻端哼哧一下冷笑起来:“好好好,一起来了,那就干脆一次性-交涉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