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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念被柳青阳气进了医院。

得知柳青阳和四大集团几位老总谈判的“硕果”之后,刘念决定走路回家,他真的怕现在的自己,在市中心开车要出大事。好在公寓不远,但是一进门,他就看见陈一凡正在指挥几个工人搬东西。他平静地从自己卧室床头拿了一些平时给陈一凡准备的杂志和抱枕之类的杂物到客厅,然后就反锁了卧室门,连陈一凡同他说再见都没有打开门。当天晚上,刘念被自己的身体痛醒了,并非手掌上的伤口,他的腰部火烧火燎,动也动不了,还凸起了一个巨大的硬块,只得一早去了医院。大夫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火疖子”,当场为他切开引流,脓水出来的瞬间,刘念似乎轻松了一些,但是当麻药劲儿过了之后,他痛得坐立不安。然而他身在总裁位置多年,早就习惯了忍受所有私人化的痛苦,从医院出来就径直到了办公室,开始筹划柳青阳胡来之后的对策。

只有陈一凡现了他的异样。陈一凡本来是征询一下媒体布的意见,说了几句就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这样了?”

刘念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我连半个字都没说,又哪里惹到了你?”

陈一凡说:“你这一身消毒水味——”她被自己的推断吓了一跳,“哪里不好?”

刘念苦笑着说了原委,陈一凡这才知道他苍白的脸色和一头虚汗源自伤口的疼痛。有那么一会儿,他们相对无言,彼此凝望。隔着办公桌,他们的距离只有不到半米,但却像是落日余晖会分散在大洋两端那样,明明是一体的,却又遥不可及。最后,是刘念先开口:“你可不可以帮我办一件事?”

陈一凡点点头:“我还没有离职,你不用用这样的口气。”

“我今天走不动路,你去找一下柳青阳,详细问问谈判的情况,越详细越好——他说了什么你已经知道了,我需要知道其他的细节——连喝的是红酒还是什么,都要知道。我得复盘整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