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畔茶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下文学www.20qb.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人力抗不过天,外面雪花渐密,牢里冰窖一般,展见星自己的手足也剩不下多少热乎气了,冻得疼,徐氏情形更差,开始还推拒着不要展见星挨近,怕将病过给她,渐渐烧得脸面通红,神智昏沉,不知外界了——

“娘,娘?”

展见星慌了,打展父去后,她和母亲的日子很不好过,但越不好过,她秉性里的倔强越是被激出来,与母亲相依扶持,硬是将家计撑了起来,吃多少苦头她不怕,但倘若徐氏有事,那她的天就塌了。

眼泪夺眶而出的时候,展见星用力拧了自己一把。

哭没用。

把自己疼得醒过神来后,她在空荡荡的牢房里胡乱张望了一圈,最后仰头望向了墙壁上那个小窗——其实就是个洞。

展见星不知道别地的牢房什么样,但大同这里因是北地,为了保暖,普通民居一般都建得不甚高大,牢房也不例外,矮趴趴的一小间,小窗上也有两道栅栏,糊了层又破又脏的纸,另乱七八糟堵了个稻草垫子——大约是这间牢房的前任住户干的,窗纸早已不成形了,真正堵住大部分北风不往里面肆虐的,实际就是后塞上去编得乱七八糟漏风透光的草垫。

展见星屏住呼吸,把恭桶搬过来,站到上面,垫着脚去够那个草垫。

她刚把草垫挪开,抓到一小把飘在窗框间的雪在手里,一串脚步声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