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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遵端坐在静月宫,这几天一直闭门不出,除了偶尔见见石艳艳,装一装可怜以外都是这般静坐。外面看着似乎在呆,可只有石遵知道自己心中的惊涛骇浪。这几天石邃总是翻边大臣的府邸,说是寻找尹云的踪迹,可是好色成性大哥石邃竟然眠宿大臣的儿媳,这般行为倒是让父亲气得够呛。

而那个可怜的尹云,明明看上去跟宁瑶因缘很深,跟沈易之也关系匪浅,可总是被波及的体罚和责骂,似乎这个尹云如了她的名字,阴云罩顶,所到之处皆是晦气。这到底是石邃蓄意为之的巧合,还是尹云蓄意为之的阴谋?但不管是哪一种,必然是见血封喉的诡计,离远一点便是明哲保身。

可若是离远一点,确实是离开是非之地了,但也是失去了依靠宁家的机会,那个宁瑶说是给自己机会的,岂能放过?如何是好?该如何是好?

石遵咬了咬唇瓣,看来抽个时间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来,得好好思索一番。

石虎气急败坏的看着那如山高的奏章,里面都是叱骂太子石邃的无状行为,这个臭小子倒是给自己长脸,竟然跑到大臣家里眠宿人家儿媳,难道以为人人都是娄颖丽那个贱人?!当真是气死自己了,当真是畜生!这个逆子!这个孽子!这个孽畜!

石虎深吸一口气,转身摆了摆手,脸上带着一副既往的严肃“尔等勿恼,寡人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石虎手持三尺剑,将剑身拔了出来,指着地上的铜炉,扬起剑身直接劈断,看向周围,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故人想来有一说一,既然我那孽子这般无状,定然会让他给大家有个交代。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今他是太子,我得按照国法来处理。他的罪还不致死也无法罢黜,不如等寡人一段时间,收集他的罪状如何?”

鱼贯而出的大臣和御前请奏的士卿大夫给石邃以压力,也给宁瑶一个契机。

“义父,这个石邃怕是跟沈佳蓉联手欺负姨母,你当真不管?”宁瑶看向一脸淡定的沈易之,只有自己知道,义父这是故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