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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也不是我!”刘念移开摩卡壶,把照片放在煤气炉上烧了个干净。他把煮了一半的咖啡倒进水池里,深呼吸了半天才转过身来:“一凡,没有人想要杀掉梅恒,从来没有——”

“——是我做的。”卧室的房门开了,陈秋风站在那里。

陈一凡丝毫不惊讶:“我在楼下看着您上来的,本来只想放下点心就走,没想到刘念居然能这么淡定地装作家里没有别人——我受够了二位的戏码,五年了,我的亲生父亲和……”她咬着牙看着刘念,“……和同事,把我当作小白鼠一样观察记录不说,还投给我有毒的饲料。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你进去。”陈秋风一指卧室,对着刘念说。

刘念没有动。

“进去!”陈秋风吼了一声。

刘念进去卧室,关紧了卧室的门,静静地坐在床上。客厅里平静的谈话变成了争吵,争吵变成了嘶吼,嘶吼里夹杂着摔东西的声音,最后,陈一凡哭了。陈秋风让她走近一点,她拒绝了。陈秋风威胁说你不能站过来听我说,就永远不要承认是我的女儿,陈一凡的那句“你不配”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清脆的巴掌打断,客厅里沉默了几秒钟,又一巴掌落在她脸上,她出了惊讶的呼声。刘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一切都是我做的,你现在可以恨我了。”陈秋风说,“这不是你能理解的真相,也不是你能参与的事实。一凡,我对你很失望,你口口声声说梅道远是受害者——你以为你看到的就是真相吗?”

陈一凡的声音嘶哑:“我现在看到了魔鬼。”

房间门打开又关上了。刘念被地心引力施了法,一步也动不了。没几分钟,陈秋风打开了房门:“好了,一凡这边,让她自己去疗伤吧。从明天开始,你只有一个任务:做好理想国。”刘念机械性地捡着地下的食物残渣和器具碎片,这才看到自己的手心被掐出了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