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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晚,红轮西沉,十万大军马不停蹄地赶了一整天的路皆已疲惫。
“我们走到哪里了?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戢武将军兼宏朝亲王玄灵一拉马缰,朝四下里打量张望。
他周围皆是一眼望不到头的大草原,一望无垠,莺飞草长。高天之上有枭鹰盘旋,地面之上有牧民在放牧牛羊,颇有些像朝廷豢养妖灵虹的燕北马场。
副官沈冰拿出了舆图,在马鞍上展开研究了一下,他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勾画,嘴里轻声念叨:“……燕南平原中部,饮马河上游,自此沿河去西二十里就是折安关了。”
“哦……”玄灵点了下头,依旧不懂。他接着问沈冰:“部队还有几天能到天水?”
沈副官低头算了算:“七天。”
“怎么这么久?”玄灵蹙眉。
沈冰没有说话,而是回身一指身后的火炮,还有其他的数不清的武器辎重……
——带着这些东西行军,七天都算快了。
玄灵见状,立马懂了。他吹了一下哨子,而后下马,下令:“全军——扎营!”
“王爷,妖灵虹尚有马力,其实咱们可以连夜行军。”神殿大军压境,战况十万火急。戢武卫的轻骑校官张双远心系天水关的老上司,小心翼翼地同玄灵提议。
玄灵看了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同他言语:“你有妖灵虹,背嵬旅的兄弟们有没有?你不累,背嵬旅的兄弟们累不累?”
“那双远……双远可以领豹变旅先行!”
“不必,城防战中需要的是重武器,你的轻骑兵发挥不出来优势。”
“王爷……”
张双远还想说什么,结果被玄灵瞪了一眼,被荀斯拍了一下肩膀后止住了声音。
“就这么定!本王去歇着了,你有什么事情就找沈冰。”
玄灵的话语冷的像冰,一看就是不高兴。他头也不回地撂下了一句,态度跟之前死乞白赖招募张双远的时候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