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骡车驶出营区沿着密林小道颠簸而去,路过昨晚遇事之地,秋英想到自己的工具匣还藏在水渠边上的枯草丛里,只是当时漆黑一片又急于逃命,秋英已无心留意具体方位。

这里高木参天杂草丛生,荒凉到连条野路都没有,几人只能沿着沟渠大体搜寻,好在渠道不长没费多少工夫就被找到。

这可是秋英视若珍宝的百宝箱,靠它吃饭的家伙事无论如何不能丢。

一路上有子清作陪,原本郁躁的心情舒畅不少,俩人挤在车厢里说说笑笑,秋英跟子清讲了她一路山所见所闻,新奇事说了不少唯独没说昨晚险事,遇到之人也提到几个,关于裴衍却只字未提。

一方面怕子清为自己担惊受怕,另一方面,她实在不愿回想那令自己尴尬羞赧的糗事,一想到那事那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子清告诉秋英,她与全福火急火燎通宵赶路,用了不到四天时间就追到徽州城,可一路上并没见到秋英的骡车,无奈只能碰碰运气把徽州城的大小客栈问了个遍,结果都无功而返。

俩人不敢再耽搁决定继续赶路,出徽州城又走了几十里路,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一辆骡车驮着行囊又载着人不可能行得如此之快。

还是全福心思灵透,想起赵长根随她在一处,当即决定掉头返程去他营区打探一二。

好在这一趟没白跑,还真碰上了。

秋英倚靠在子清的怀里,内疚自责道:“对不起,阿姆,连累你跟着受累了。”

子清笑着,慈爱地拍抚着秋英的背,像哄孩子一样,温声道:“阿姆见你安然无事就放心了,吃点苦头又算得了什么。”

“我阿大他还好么?”

“你说呢?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被你气得不轻,把二当家跟里长劈头盖脸好一顿训斥埋怨,好在大当家遇事沉着冷静,这不让我跟全福追了出来。”

秋英挺直身子,不解道:“阿姆,你怎不劝我回去?”

子清呵呵笑道:“我还不知道你这性子,我说话你肯听么?再说你也不是为了自个,若不是迫不得已谁会放着安生日子不过背井离乡自讨苦吃,还不是为了咱们秋氏跟乡里,这理我懂,我听全福说这回要路过洛邑?”

秋英点头,子清叹气感慨道:“离家十载,这日子当真是不扛过,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回去看看也挺好,听说二当家怀志给咱们秋家添了丁儿,真好!”

秋英望去车外,朝着西北洛邑的方向,思绪万千,忆往昔历历在目,故人不在,重归旧地,近乡情怯期待中又杂糅些许不安。